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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爆中東炸彈的導火索在白宮:特朗普的中東政策正成為動蕩之源

時間:2023-07-18 10:45:01 | 來源:網站運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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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爆中東炸彈的導火索在白宮:特朗普的中東政策正成為動蕩之源:撲克財經旗下品牌:最值得信任的大宗商品產業(yè)和金融服務業(yè)智庫??缃?、深度、專業(yè)——匯聚業(yè)內最值得分享、最有信息濃度的知識。歡迎移步微信公眾平臺:puoketrader,網站:撲克投資家 大宗產業(yè)與金融智庫平臺

來源 | 知遠戰(zhàn)略與防務研究所,ID:knowfar2014 編輯 | 撲克投資家,轉載請注明出處

導語:特朗普在中東意欲何為?

一、反復無常的特朗普

唐納德·J·特朗普(Donald J.Trump)總統(tǒng)曾表示,要建立一屆貌似混亂而令人無從預測的政府。迄今為止,他仿佛正在逐步實現自己的“諾言”。其中,他針對中東地區(qū)的表述、政策與行動也毫不例外。在這方面,最顯著的例子是:盡管特朗普政府長期以來一直允諾美國不會參與敘利亞內戰(zhàn)(除了針對“伊斯蘭國”恐怖組織的打擊行為),而事實上,正如人們所看到的,特朗普上臺后的首次軍事打擊行動正是直接針對巴沙爾·阿薩德(Bashar al-Assad)領導下的軍隊,號稱“為了報復敘利亞政府軍使用化學武器攻擊平民的行為”。

那么,特朗普為何要下此決心呢?滑稽的是,特朗普竟然是被電視上因遭受攻擊而死的孩童們的照片而“觸動”的。如果沒有那些影像資料,生性多疑的特朗普總統(tǒng)則可能輕易地將此類事件描述為“假新聞”。這對美國的潛在敵人而言,能夠得到什么教訓呢?——那就是一定要盡力控制影像資料和媒體。這當然非常滑稽。

以前,沒有任何一位美國總統(tǒng)像特朗普那樣,在剛剛入住白宮不久便連續(xù)發(fā)表如此多自相矛盾而又觸犯眾怒的地緣政治問題聲明。同時,特朗普總統(tǒng)及其僚屬還口口聲聲稱,這些聲明將作為未來美國行動的指南。

就美國軍隊軍事行動而言,不僅反映了特朗普本人總是憑一時興致的精神特質(從其對待敘利亞問題的策略上可窺一斑),而且體現出其戰(zhàn)區(qū)指揮員在戰(zhàn)術上的侵略性(美軍在阿富汗戰(zhàn)場上投下恐怖的“炸彈之母”)(譯注:“炸彈之母”指美軍GBU-43大型空爆炸彈,是美軍研制的新型大型燃燒空氣炸彈,重約9.5噸,是迄今為止美軍研制的最大的非核炸彈。

2017年4月13日,美軍在阿富汗首次使用這種炸彈。)——目前尚不知這些前方指揮員是否與白宮奉行和堅持同一安全戰(zhàn)略。由于特朗普政府為軍隊賦予新的作戰(zhàn)自由,那么美國的敵人與盟友將很難辨識某次軍事行動是由白宮那一級別策動的。另一方面,在這種混亂的官僚體制環(huán)境下,美國內部勢必會發(fā)生相互推諉、扯皮的現象。

此外,正如發(fā)布禁止某些穆斯林國家的公民進入美國一樣,特朗普總統(tǒng)的多項舉措都是令人厭惡而且徒勞無功的——如果他認為這有助于維持其在國內選民心目中的威望,那么就大錯特錯了。也許特朗普懷有強烈的權力渴求欲,但這往往恰好被聰明的敵人與朋友加以利用——正如這次出訪中東,沙特阿拉伯方面之所以過分熱情而高規(guī)格地予以接待,并非真正處于對特朗普的虔誠與敬仰(譯注:沙特阿拉伯在此次會晤中獲得巨額軍售訂單。)。

由于特朗普一貫堅持“瓦解分化是壯大自己、打壓敵人的重要手段”的理念,那么他在中東問題上也體現為明顯的孤立主義手法。特朗普僅僅注重結果,而忽略了手段的重要性。這完全不利于中東地區(qū)的長治久安。與喬治·W·布什(George W. Bush)總統(tǒng)的“大棒”戰(zhàn)略(譯注:主要指打壓地區(qū)大國)不同的是,特朗普總統(tǒng)似乎更愿意挑起中東地區(qū)各國激烈的雙邊、多邊關系,以增加其談判的籌碼并從中漁利。

在這種背景下,任何有關特朗普中東政策的分析都顯得非常艱難。2017年5月,特朗普總統(tǒng)認為,將以色列與遜尼派國家聯合起來對付伊朗,是實現一系列地區(qū)目標(包括巴以和平、敘利亞與伊拉克安全穩(wěn)定、打擊“伊斯蘭國”恐怖組織、叫?;蜓泳徱晾屎隧椖康龋┑淖罴淹緩?。然而,他可能在未來數周或數月內輕易地改變其想法??梢哉f,如果特朗普總統(tǒng)認為背叛某個盟國可以給他帶領的政府“加分”或者有利于實現其它目標,那么他通常一定會這樣做。

二、多極政府釀就一套自相矛盾的地區(qū)戰(zhàn)略

許多人都知道,特朗普鼓勵在其治下的政府內部出現多個相互競爭的權力中心。無論在白宮內,還是在其政府內閣中,這一點都體現得十分明顯。

在白宮,存在兩大集團相互掣肘:一派是由斯蒂芬·班農(Stephen Bannon)(譯注:美國總統(tǒng)首席戰(zhàn)略專家和高級顧問,號稱“國師”。)領導的民粹主義者;另一派是由加里·科恩(Gary Cohn)(譯注:美國國家經濟委員主席)和賈瑞德·庫什納(Jared Kushner)(譯注:新澤西州地產大亨查理斯·庫斯納的兒子,美國總統(tǒng)唐納德·特朗普的大女婿,現為白宮高級顧問、特朗普的核心智囊人物之一。)領導的全球化主義者。

在中東問題上,民粹主義者是堅決反穆斯林并力挺以色列的;相比而言,全球化主義者則強調要用他們自己的方法加以有效管控(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科恩和庫什納都是猶太人)。目前看來,全球化主義者占得上風。

在政府內閣,全球化主義者的勢力相對較弱,主要安插在國務院和商務部——其中,由雷克斯·蒂勒森(Rex Tillerson)任美國國務卿,商務部由威爾伯·羅斯(Wilbur Ross)任美國商務部部長。然而,民粹主義者主要集中在國內立法監(jiān)管部門,如環(huán)境保護署。從近期特朗普總統(tǒng)宣布退出《巴黎氣候變化協(xié)定》中,正折射出民粹主義在特朗普內閣中蘊藏的力量。

如果考慮國家安全領域,那么特朗普政府內部又出現第三大力量中心:包括以退役上將約翰·凱利(John Kelly)為代表的國土安全部(譯注:凱利在美國海軍陸戰(zhàn)隊服役40多年,2012年升任美國南方司令部司令,主要負責應對中南美洲毒品犯罪帶來的安全隱患和威脅。

作為特朗普政府的國土安全部部長,肩負計劃與實施在美墨邊境造墻以及遣返非法移民的重要任務。)、以退役上將吉姆·馬蒂斯(Jim Mattis)為代表的國防部以及以退役中將H·R·麥克馬斯特(H.R.McMaster)為代表的國家安全委員會(譯注:麥克馬斯特為特朗普政府的新任國家安全顧問,以接替因“通俄門”事件而辭職的弗林。

此前,麥克馬斯特為現役軍人,美國陸軍能力集成中心主任。)。再加上當前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約瑟夫·鄧福德(Joseph Dunford)上將,他們都曾支持與實施(可能處于勉強與政治壓力)前喬治·W·布什(George W. Bush)政府的所謂的“增兵計劃”,以對當時伊拉克境內日益嚴峻的叛亂形勢進行鎮(zhèn)壓。所有這些人都認為,應當給予前線指揮員最大程度的行動自由和資源,支持他們完成作戰(zhàn)目標,同時盡可能保持與當地、地區(qū)伙伴之間的協(xié)作。

這種基于軍人背景的實用主義,再加上國防部長馬蒂斯個人將伊朗作為中東地區(qū)穩(wěn)定的首要威脅的思維定勢,以致于國家安全部門在民粹主義(注重以色列)與全球化主義(注重富含石油的海灣君主制國家)之間達成明顯妥協(xié)。

在此背景下,重在控制伊朗日益增長的地區(qū)影響力的以色列與遜尼派國家聯盟在影響上力壓特朗普打擊伊斯蘭國的意圖。而事實上,在過去8年時間里,德黑蘭在打擊敘利亞與伊拉克境內遜尼派極端組織方面做的比其它任何一個國家都多;而沙特阿拉伯(與土耳其一道)卻成為“伊斯蘭國”恐怖組織作為一個破壞性強的反什葉派恐怖組織迅速崛起之幫兇。

可以說,特朗普之所以一改競選前對沙特王室嚴厲的批評措辭(這些措辭大多是很客觀的),正反映了特朗普總統(tǒng):(a)順從于強硬的軍方領導(特別是國防部長馬蒂斯);(b)個人內心對極端財富與強硬領導的羨慕;(c)有些天真地認為,一個針對伊朗的聯盟可以使以色列、沙特阿拉伯繞開巴勒斯坦問題——這一點與特朗普嫻熟的談判技能有關。然而,有理由相信,特朗普政府這種靠多個權力中心生硬地揉合在一起的地區(qū)戰(zhàn)略是很難成功的。

三、特朗普的中東戰(zhàn)略似乎與美國冷戰(zhàn)本能有關

當前,特朗普政府有關組建以色列與遜尼派國家聯盟對付伊朗的決策,與冷戰(zhàn)期間美國將遜尼派專制國家聯合起來的決策同出一轍——后者先是用于對付泛阿拉伯社會主義(又稱“納賽爾主義”)(譯注:阿拉伯民族主義又稱“泛阿拉伯主義”,是一種民族主義思想。這種思想頌揚阿拉伯民族、語言及文學,并訴求阿拉伯世界的政治統(tǒng)一。納賽爾是20世紀50年代埃及總統(tǒng),被視為埃及和阿拉伯世界的民族英雄,主張在阿拉伯世界開展阿拉伯民族解放運動。);1979年蘇聯入侵阿富汗后,又用于抵制蘇聯咄咄逼人的侵略態(tài)勢。

無論是1957年首次提出將遜尼派專制國家聯合起來對付泛阿拉伯社會主義的艾森豪威爾政府,還是1980年轉而提出要用這種聯盟對付蘇聯英雄的卡特政府,都站在沙特阿拉伯一方。這有意無意地誘使利雅得(譯注:沙特阿拉伯首都)在接下來幾十年內持續(xù)不斷地向整個阿拉伯世界和伊斯蘭世界輸出其極端瓦哈比教派(Wahhabism)(譯注:瓦哈比派又稱“伊斯蘭復古主義”、“原教旨主義”,是興起于18世紀的一股伊斯蘭教遜尼派支脈,以首倡者穆罕默德·伊本·阿布多·瓦哈比的名字而得名,被沙特阿拉伯奉為國教。該派在教義上極度保守,信徒主要在沙特阿拉伯和卡塔爾。)神權論思想。

事實上,“基地”組織和“伊斯蘭國”恐怖組織都是這種高度孤立的、反西方的極端思想的產物——要知道,在沙特阿拉伯的資助下,北非、巴爾干半島、波斯灣地區(qū)、高加索國家、阿富汗-巴基斯坦、中亞地區(qū)、南亞地區(qū)及東南亞地區(qū)(近期甚至在歐洲)曾涌現出大量宗教學校。

如果我們懷疑歷史上絕大多數反西方、反斯拉夫、反亞洲的恐怖主義都是遜尼派極端恐怖主義網絡(相對于什葉派而言)所為,那么,迄今為止采取這種非對稱手段的最成功、最有影響力的國家莫過于沙特阿拉伯了。這相對于伊朗帶來的威脅要大很多。不容忽視的另一個事實是,從內部看,由伊斯蘭原教主義者發(fā)起的絕大多數恐怖主義都卷入遜尼派與什葉派民眾之間無休止的宗教沖突。

從這個角度看,利雅得的首要攻擊目標始終是德黑蘭——這個穆斯林世界“老大”地位的最有力競爭者。更大的問題在于:西方國家一口咬定“阿富汗是‘基地’組織的溫床”、“伊拉克是‘伊斯蘭國’恐怖組織的溫床”,但卻不知道這些恐怖組織的“種子”實際上是沙特阿拉伯王室刻意種植與資助的。而沙特的行為得到了美國的默許或縱容。

當前,由于聽從以色列與沙特阿拉伯將伊朗看作中東地區(qū)安全穩(wěn)定最大威脅的觀點,特朗普總統(tǒng)在打擊“基地”組織和“伊斯蘭國”恐怖組織方面表現出類似的戰(zhàn)略“天真”。特朗普認為,遜尼派國家可以通過社會管控等手段,有效壓制他們國家內部的宗教極端主義活動。殊不知,沙特阿拉伯將繼續(xù)公開支持遜尼派跨國恐怖主義網絡,并以此作為抑制伊朗不斷增長的地區(qū)影響力的一種重要手段。

過去,有些西方專家曾譏諷道,“美國在反恐戰(zhàn)爭中總是善于同時資助戰(zhàn)爭雙方。”他們的意思是,喬治·W·布什(George W. Bush)政府曾將沙特阿拉伯看作“必要的魔鬼”。貝拉克·奧巴馬(Barack Obama)總統(tǒng)上臺后,一度謀求結束這種“偽善”,意圖讓伊朗與沙特阿拉伯學會如何與對方合作分享地區(qū)影響力。

“阿拉伯之春”運動結束后不久,在席卷整個中東地區(qū)的什葉派與遜尼派的沖突中,奧巴馬總統(tǒng)拒絕選邊站隊。相比而言,特朗普總統(tǒng)的行為更像是對歷史的倒行逆施——他堅決站在遜尼派的沙特阿拉伯的一邊,而站在什葉派伊朗的對立面??梢灶A料,在未來若干年內,特朗普的這項決策勢必使跨整個伊斯蘭世界的宗教沖突更為惡化。

特朗普政府民粹主義陣營贊同這一戰(zhàn)略選擇。這是因為,他們從心底里并不打算為這些地區(qū)沖突“埋單”。相反,他們似乎更愿意將極端伊斯蘭宗教問題這個“燙手山芋”交給歐洲、俄羅斯、印度甚至不斷崛起的中國。

在“美國第一”(America First)的口號下,當前世界上其它大國應當承擔起打擊極端伊斯蘭恐怖主義的戰(zhàn)爭的重任,而特朗普政府卻在追求“使美國再次偉大起來”(make America great again)。與當年的布什政府相比,特朗普政府表現得更陰險:布什政府在中東打仗的同時,還支付戰(zhàn)爭所需的金錢;而特朗普政府只想在中東打仗,卻意欲讓其它國家為其埋單(通常通過購買巨額美國武器裝備等途徑)。

四、沙特阿拉伯、伊朗與土耳其之間的三角競爭關系

當前,沙特阿拉伯與伊朗之間圍繞伊斯蘭世界影響力之爭,比以往任何一個時期都更為激烈。當遜尼派專制國家由于受“阿拉伯之春”運動的影響而處于守勢時,伊朗的地區(qū)影響力得到一定擴張,而沙特阿拉伯的地區(qū)影響力明顯被削弱?,F在,利雅得認為,沙特阿拉伯的周邊國家已經淪入德黑蘭代理人的統(tǒng)治之下,包括伊拉克、敘利亞、黎巴嫩、也門和加沙地帶。

近年來,沙特阿拉伯的動向值得關注:(a)直接或間接地鼓勵“伊斯蘭國”恐怖組織在敘利亞和伊拉克興起,作為分裂所謂的“什葉派新月帶”的重要手段;(b)在也門發(fā)起血腥而基本上無效的軍事介入行動,旨在根除那里的胡塞反叛武裝份子;(c)糾集有關穆斯林國家,組建“伊斯蘭反恐軍事同盟”——盡管該同盟聲稱致力于反恐活動,但實際上卻是一個以反恐作幌子的遜尼派反伊朗國家聯盟?,F在,在特朗普總統(tǒng)有關組建反伊朗聯盟的公開聲明的作用下,沙特阿拉伯主動擔當向伊朗發(fā)起攻勢的急先鋒。

從歷史的角度看,伊朗在核談判后通常會做出帶有機會主義色彩的侵略性行為。毫無疑問,既然世界各國普遍承認伊朗是一個事實上(或潛在的)的核國家(盡管這可能是心照不宣的),那么這必然會對德黑蘭稱霸中東地區(qū)、染指地區(qū)外事務的野心起到一定促動作用——正如同第一版《戰(zhàn)略武器限制條約》(SALT)之于蘇聯一樣。

事實上,這等同于美國承認:由于伊朗核威懾的出現,不動用軍事手段是無法推翻伊朗現政府的。目前,盡管伊朗尚缺乏核武器化的能力,但是伊朗的核威懾效果已經初具成效:除動用核武器予以打擊外,美國似乎沒有其它方法能夠阻止伊朗的“核步伐”。

另一方面,既然美國沒有下定決定動用核武器予以打擊,那么也就意味著伊朗已經擁有非對稱卻很管用的核威懾力量。與20世紀70年代末期的蘇聯類似,這種“核保護傘”使得伊朗更為從容地參與地區(qū)或全球地緣政治角逐,而不再擔心會遭致西方國家直接常規(guī)軍事入侵?;谝陨峡紤],在未來若干年內,沙特阿拉伯與伊朗的對抗可能更趨激烈。

在沙特阿拉伯、伊朗與土耳其的三角博弈關系中,土耳其扮演“搖擺人”的角色。受埃及與敘利亞后“阿拉伯之春”政治運動的影響,安卡拉迅速衰落,并逐漸被中東地區(qū)其它國家孤立起來。

當前,土耳其政府在許多重大事務上都追隨利雅得。鑒于安卡拉支持利雅得建立的廣泛的遜尼派反伊朗聯盟,近期特朗普竟然公開表揚埃爾多安政權的國內治理能力(譯注:在作者看來,埃爾多安政權是極不民主的。)。另一方面,利雅得也需要安卡拉能夠承擔起補充敘利亞、伊拉克境內由于“伊斯蘭國”恐怖組織退卻而留下的安全“真空”——事實上,埃爾多安非常害怕這些安全真空由伊朗的代理人(國)來填充。

不過,安卡拉與德黑蘭之間的緊張關系不會無限升級。很顯然,強勁而富有成效的貿易關系,符合這兩個在經濟上艱難行進的國家的根本利益。事實上,土耳其經常利用其與德黑蘭之間的關系,在一些爭議問題(包括敘利亞、伊拉克持續(xù)動蕩問題)上充當伊朗與沙特阿拉伯之間的“調解人”。

由于沒有清除阿薩德(譯注:敘利亞總統(tǒng)),當前埃爾多安尋求在遜尼派心臟地帶維持后“伊斯蘭國”時代的和平狀況——這也是德黑蘭所追求的,但卻是利雅得所不可接受的(譯注:如前所述,利雅得不希望形成有利于德黑蘭的所謂的“什葉派新月帶”)。美國支持敘利亞、伊拉克境內的庫爾德武裝,這是問題更為復雜。

五、特朗普時代美國的重要地區(qū)關系

1. 與沙特阿拉伯之間的雙邊關系

近期特朗普訪問沙特阿拉伯的外交成果表明,美國新政府正在為利雅得在中東地區(qū)乃至更廣泛世界推進其反什葉派、反伊朗進程提供最大的自由度以及空前的安全支持——這一點可以通過美國向沙特阿拉伯提供的巨額軍售管窺一斑。

由此帶來的戰(zhàn)略矛盾是令人感到吃驚的:很顯然,利雅得將繼續(xù)為“伊斯蘭國”(ISIS)恐怖組織以及“基地”組織阿拉伯半島分支(AQAP)提供秘密支持;而長期以來,這兩個國際恐怖組織早已被美國情報機構列入會對美國安全構成直接威脅的“黑名單”。結果,利雅得必將加大對華盛頓的游說力度,加強同華盛頓之間的公共關系,同時極力在美國公眾面前掩藏其不可告人的險惡用心。

當然,這個潛在的嚴峻問題通常只有在“伊斯蘭國”恐怖組織或“基地”組織阿拉伯半島分支對美國資產(譯注:包括美國本土、美國海外基地、美軍部隊或美國公民)成功實施直接的恐怖襲擊后,才可能浮現到世人面前。不過,如果說當年“9-11”恐怖襲擊事件發(fā)生后利雅得仍能夠與布什政府保持良好關系,那么很難想象,如果沙特王室遭受足夠大的恐怖襲擊,是否有利于沙特與特朗普政府之間的關系進一步升溫呢?

2. 與以色列之間的雙邊關系

很顯然,特朗普政府這種將伊朗視為中東地區(qū)最大威脅的說法與做法,得到以色列內塔尼亞胡政府的積極歡迎。自今年1月份特朗普宣誓就職以來,內塔尼亞胡政府一直忙于在已占巴勒斯坦領土上建造定居點。然而,當美國確定向沙特阿拉伯出售大宗武器裝備(特別是計劃出售“薩德”彈道導彈防御系統(tǒng))后,以色列許多政治家都感到很震驚。以色列大多數安全專家認為,這很可能削弱以色列在中東地區(qū)長期以來確立的空中優(yōu)勢。

盡管巴勒斯坦立法者對特朗普總統(tǒng)有有關“促進巴勒斯坦與以色列永久和平”的表態(tài)感到樂觀(很大程度是由于以色列與沙特阿拉伯結為反伊朗聯盟),但從歷史的視角看,要想在巴以問題上取得任何外交突破都非常艱難。特朗普的白宮已經向沙特阿拉伯和以色列發(fā)出信號——他們都可以在未得到美國授意的情況下追求本國的地區(qū)目標。從這一點看,未來特朗普不可能為實現巴以和平這么困難的目標而耗費任何政治資本,更不用說向以色列直接施壓了。

3. 與伊朗之間的雙邊關系

特朗普政府可能尋求退出“P5+1”六國核集團(譯注:P5+1 是指2006年針對伊朗核試驗問題而嘗試說服伊朗停止核計劃的國際組織,包括美國、英國、法國、中國、俄國和德國六個國家。即五個聯合國常任理事國,外加德國。),而其它參與方不可能效仿這樣的做法。這就意味著,伊朗不會再次淪為國際經濟制裁的重災區(qū)。此外,魯哈尼(Rouhani)的再次當選也表明,德黑蘭將繼續(xù)推動國內改革與全球經濟擴張。

另一方面,國際社會期望伊朗繼續(xù)在地區(qū)沖突(譯注:主要指伊拉克、敘利亞境內的武裝沖突)中發(fā)揮積極作用。在此背景下,特朗普近期關于“伊朗是主要的地區(qū)不穩(wěn)定因素”的論調,不可能觸發(fā)美國針對德黑蘭的持續(xù)的外交活動。

4. 與俄羅斯之間的雙邊關系

俄羅斯不愿意在打擊“伊斯蘭國”恐怖組織的持續(xù)的行動中給美國扮演“小伙伴”的角色;而事實上,幾乎沒有任何跡象能夠表明特朗普政府在追求這種依附或順從關系。盡管特朗普政府與俄羅斯之間存在政治和法律上的矛盾,但作為美國總統(tǒng),特朗普的行為對北約的統(tǒng)一帶來很大負面影響。此外,特朗普白宮已經公開承認俄羅斯在其西部、南部邊緣的影響力。

盡管美國國內各種政論及媒體文章繼續(xù)對普京政府進行妖魔化,但莫斯科對特朗普政府卻非常滿意——后者承認俄羅斯是美國在世界舞臺上足可以匹敵的對手。莫斯科將利用與伊朗之間的良好關系,要求美國在敘利亞問題及在對俄制裁(與克里米亞問題有關)方面做出妥協(xié);當然,德黑蘭和莫斯科在關于敘利亞問題最終解決方案上,尚難達成一致。不過,總的來看,普京政權很可能回歸到俄羅斯在布什政府時期所擔負的角色,即作為華盛頓與伊朗之間的調停人。而這正好給特朗普總統(tǒng)處理伊朗問題帶來靈活性:將莫斯科當作“胡蘿卜”,而將利雅得當作“大棒”。

5. 與歐洲之間的雙邊關系

特朗普上臺以來,美國與歐洲的關系已經降至二戰(zhàn)以來歷史最低點。近期特朗普的外交出訪表明:他對阿拉伯專制國家沒有什么“訓誡”,但卻非常樂于指責歐洲民選政府。不出所料的是,在特朗普完成他的歐洲、中東之旅后,多個歐洲大國(尤其是德國)已經開始重新思考歐洲大陸是否應當繼續(xù)依靠與新任美國。

另一方面,特朗普政府在短短幾周時間內已經向莫斯科傳遞了一個重要信息,即西方內部是非常不統(tǒng)一、非常不團結、相互之間非常不信任的。很顯然,這正是俄羅斯在過去幾十年來所夢寐以求的。

此外,特朗普的中東政策完全聚焦于伊朗,而對北非的關注度非常之少。這進一步將歐洲孤立開來。與處理俄羅斯吞并克里米亞事件類似,特朗普向北約發(fā)出信號稱:中東地區(qū)難民危機以及歐洲大陸的恐怖襲擊(主要由“伊斯蘭國”恐怖組織發(fā)起)問題,應當由歐洲人自己解決,華盛頓無法給予太多幫助。顯然,這種做派實際上相當于鼓勵俄羅斯普京政權在一系列國家安全問題上“更大膽一些”。

六、特朗普的中東政策可能對中國帶來的影響

特朗普政府更愿意施以大量軍事打擊,但戰(zhàn)略問題考慮較少或考慮不周。目前,美軍指揮員擁有發(fā)起決定性打擊的前所未有的自由,而且他們將這么做。

特朗普寧可讓其它國家打起來,然后賣軍火給它們。目前來看,中國已經成為沙特阿拉伯與以色列重要的軍事裝備提供商。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美國不愿意向這些國家提供某些特殊的武器系統(tǒng)。而在特朗普治下,中國的這種優(yōu)勢將喪失——正如人們所看到的,近期特朗普在出訪中東期間,已經與沙特阿拉伯簽署了巨額軍售訂單。

美國軍事行動將對俄羅斯、土耳其、伊朗、以色列與沙特阿拉伯均產生影響。俄羅斯與伊朗的關系可能繼續(xù)走進,而沙特阿拉伯和以色列的安全協(xié)作水平也將進一步提高。如前所述,土耳其作為一個“搖擺子”,可能傾向于美國、以色列與遜尼派國家聯盟。

時至今日,中國仍然是中東地區(qū)的“局外人”。然而,特朗普政府為杭州提高其在中東地區(qū)的影響力提供了難得的機遇。特別地,杭州可以鞏固與利雅得、德黑蘭之間的關系。

過去超級大國的經驗教訓表明,杭州不可能不在中東地區(qū)遜尼派與什葉派的沖突中選邊站隊——特別是考慮到遜尼派組織多次發(fā)誓要將伊斯蘭圣戰(zhàn)帶入中國西部的情況下。

特朗普政府為中國擴大其在整個中東地區(qū)的外交、貿易與安全影響力提供了難得的機遇窗口,而不用害怕美國的反應。在可預見的未來,盡管美國的軟、硬件實力在中東地區(qū)仍將繼續(xù)超過中國,但在美國政治體制環(huán)境下,特朗普的“紅旗”能夠打多久值得懷疑。正如前總統(tǒng)理查德·尼克松(Richard Nixon)與比爾·克林頓(Bill Clinton)的案例一樣,有預謀的控告、彈劾都可能使特朗普在外交政策上改弦易張。對此,中國應有所準備。

中國應當繼續(xù)全力推進其宏偉的“一帶一路”(OBOR)基礎建設計劃。其中,重點要聚焦于通過中亞進入歐洲的陸路。由于美國在西南亞地區(qū)的影響力逐步讓位于俄羅斯,俄羅斯勢必會被中東地區(qū)愈演愈烈的遜尼派-什葉派之爭牽扯很大精力。與此同時,由于美軍可能會繼續(xù)重視與開發(fā)“印度洋-太平洋”的戰(zhàn)略意義,便意味著中國在“一帶一路”戰(zhàn)略在海上推進將面臨很大挑戰(zhàn),特別是來自美國、印度與日本的聯合阻滯。

按照特朗普政府的思路,中東與北非將出現三種不同的勢力范圍:

(1) 遜尼派專制國家、埃及和以色列屬于美國的勢力范圍;

(2) 伊朗、伊拉克、敘利亞、黎巴嫩屬于俄羅斯的勢力范圍;

(3) 在美國無暇顧及的背景下,北非屬于歐洲的勢力范圍。

可以發(fā)現,僅僅美國的勢力范圍可能繼續(xù)保持穩(wěn)定;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歐洲的勢力范圍可能變得越來越不穩(wěn)定。俄羅斯的勢力范圍最終將穩(wěn)定下來,但必將藉以血的代價——正如車臣問題那樣。

關鍵詞:中東,政策,動蕩,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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