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23-07-08 09:45:02 | 來源:網(wǎng)站運營
時間:2023-07-08 09:45:02 來源:網(wǎng)站運營
曾經(jīng)的楊凌水運中心,是當?shù)厝说牡鲜磕幔?br>“走,咱們?nèi)雸@?!备赣H突然在遠處叫我。
“啊?入園一個人要三十呢?!蔽以尞惖?。
“三十就三十,爺爺好容易來一次?!备赣H說。
“爸,那我進去,能開一次卡丁車么?”卡丁車一人60元。
“嗯,能開?!?/blockquote>
花了105元買了票(我算半票),我和父母第一次進入到了水運中心內(nèi)部。
那時渭河挖沙成風,污染較重,當?shù)匦『⒏静桓蚁潞訛┡c水親密接觸,我看到清澈潔凈的“人工河”近在眼前時,便迅速穿過紫藤花長廊,跑到岸邊,用手掬了一捧水,仔細端詳。
“哎,狗娃,這水可不敢喝啊?!睜敔斦f完,快步走到我身后,看了看河里的水,竟也彎下身子,劃拉了兩下,“水是挺干凈的”。
父母走了過來,也開始低身劃拉水。
這時,一艘雙人皮劃艇從我們眼前劃過,槳泛起的浪花,讓水運中心在那幾秒有了海的身軀。
▲圖 | 華商報
接下來的事就理所當然了:我們繞著水面走了一大圈,我如愿開了一次卡丁車,在白天鵝的看臺上,我第一次拍了與水運中心的合影。
爺爺后來說,那次去水運中心,人感覺很清爽。
于是,每每楊凌開農(nóng)高會,爺爺看完各個展廳,還要再去次水運中心。
不可否認,那時我們邀請外地親戚游覽楊凌水運中心的熱情如同導游。
2
水運中心的建成,也為楊凌帶來一波基建高潮。
▲99年建成的濱河大道。未找到圖片來源
2008年年關(guān),小姑從杭州回來了,在家里一頓寒暄之后,水運中心四個字自然提上議程。
當天下午,許多小商販早已把攤位擺到了水運廣場上,掛著不同地方牌照的轎車在擁擠的街道上此起彼伏地鳴笛,趕集的人們貼著車身緩慢挪動,父母和我熱情洋溢地向小姑介紹著眼前的一切。小姑不是爺爺,在杭州這樣的地方根本不足為奇,但小姑仍耐心地聽著我們的講解。
當說到水運中心內(nèi)的各項設(shè)施時,一輛輛卡丁車從大門開了出來,車身上用毛筆寫著四個大字“低價銷售”。
小姑笑著說了一句:“娛樂設(shè)施咋都走了?”,后來這句話得到了證實,2011年水運中心閉園了,真是一語成讖。
去水運中心,要走過一座跨高速公路的大橋,過橋之后是八車道的邰城路,路兩邊則是農(nóng)村的平房和大片玉米地,父親說,這里要是成片的小區(qū),水運中心還得更熱鬧,后來,水運中心附近得到開發(fā),還真成了楊凌高級小區(qū)集中地,但“水運中心還會更熱鬧”這句話卻并沒有實現(xiàn)。
▲邰城路現(xiàn)狀。
發(fā)小總結(jié)原因說:“太一成不變了,跟21世紀初舊物展覽似的,原來那個白天鵝看臺還能讓人新鮮,隨著時間推移,再加上水運中心沒有及時提升改造,讓人覺得去那沒意思,后來門票降到3塊,還是沒人去?!?br>
當然,楊凌不是沒做過嘗試,位于水運中心北側(cè)的田園山莊就是典型例子,僅僅是“最早”、“涉外”、“三星級園林式酒店”這幾個名頭,就讓人覺得田園山莊對水運中心、對楊凌的帶動應該是現(xiàn)象級的,但結(jié)果卻低于預期,田園山莊當年還超前地在西側(cè)開發(fā)了別墅區(qū),目前,也基本荒廢。
有從事招商的朋友說:“主要是對水運中心的定位不好把握,癥結(jié)在于它是專業(yè)比賽場地,卻還兼顧水上娛樂,這一兼顧,運作空間就狹窄了。過去,還可以用騎馬、熱氣球、卡丁車之類的老套路,現(xiàn)在百姓眼界寬了,資本得在這狹小空間里面抓人眼球,還得保證不能越界,這就難了。”
3
2011年,水運中心閉園,2013年,楊陵南站建成,1路車把終點站換到了那里。
這幾年,楊凌發(fā)展很快:快餐店,KTV數(shù)量直線上升。電影的票價從過去萬達一家獨大的19元,漲到了現(xiàn)在恒大、橙天、萬達三家鼎立的30元。十多年前被大家看作“不正經(jīng)”場合的咖啡店,如今擁有大量變種,楊凌的年輕人和中年人都愿意進去消費,許多店家經(jīng)營模式越來越多樣,而周末的堵車,也成了本地人常聊的話題,但水運中心像被遺忘了一樣,近在咫尺卻有無人提起。
朋友說:“水運中心沒啥意思么,還不如逛好又多買點東西、喝個奶茶、唱個歌啥的。”
沒人會想到,曾經(jīng)無比輝煌的水運中心,現(xiàn)在還不如一家超市惹人愛。
▲從旗桿數(shù)量可以看出當年水運中心盛況。圖 | 愛玩旅游網(wǎng)
我懷念風姿招展的水運中心,但仔細想想,許多人思念的故鄉(xiāng)或者老地方,或許不是它的本身,而是自己小時候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是還沒有老去的父母,是樸素的藍天,是沒有任何網(wǎng)絡(luò)熱詞的交談,是水運中心放飛的鴿子以及路邊2塊5的面皮。
所以,還保留著我少年蹤影的水運中心,在我離開的一瞬間,其實已經(jīng)消失了,隨著時間跑走了。
2019年冬,我?guī)е胰擞秩チ颂怂\中心,水被放了個干凈,航道變成了公路,本是敗興而歸,沒想到,在廣場上遇見了同學老夏。“公司在田園山莊開年會,我出來透個風?!崩舷恼f完,點了一支煙。
“你看那個白天鵝,”老夏一指白天鵝看臺,“2006年的夏天,我和初戀女友放學后進到了水運中心里面,我倆都很高興。夕陽西下,我倆坐在白天鵝最高的看臺,她用一根蘆葦編了一個草帽戴在我的頭上,當時暖暖的陽光,我記得。如今,她離開了楊凌,它還在?!?
的確,多年后回望,那些水運中心開卡丁車、路邊吃面皮的時刻,那些曲終人不見,江上數(shù)峰青的苦笑,那些在水運中心經(jīng)歷的歡樂與心酸,都將在我們歲月里深深烙印。
作者:大隊長
楊凌人
版式設(shè)計:霹靂
請關(guān)注貞觀新浪微博:@貞觀club
關(guān)鍵詞:中心,曾經(jīng)
微信公眾號
版權(quán)所有? 億企邦 1997-2025 保留一切法律許可權(quán)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