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藤》意外走紅，會成為“尾魚宇宙”第一槍嗎？
時間：2022-05-17 08:39:01 | 來源：行業(yè)動態(tài)
時間：2022-05-17 08:39:01 來源：行業(yè)動態(tài)
文 | 張嘉琦 劉南豆 編輯 | 何潤萱 國產(chǎn)劇里終于出現(xiàn)“女王”了。 女性題材的風潮從去年蔓延至今，劇集中的女性角色也開啟了“萬花筒模式”。“姐學”的興起讓30 的女性開始被書寫，“剩女”等刻板印象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事業(yè)型女強人”和“獨立女性”。 盡管如此，這些角色仍然避免不了質(zhì)疑之聲?！度选防锏摹叭毺鳖櫦芽此迫?，實則始終圍繞家庭和夫妻關系打轉(zhuǎn)，《贅婿》里的女主角蘇檀兒則是“表面獨立”，一旦經(jīng)營的布行遇到問題，就需要靠贅婿寧毅的幫忙，才能完成逆襲。 直到司藤出現(xiàn)。作為最近熱播劇《司藤》的“同名”女主角，她不僅武力值超強，而且智商全程在線。豆瓣有網(wǎng)友如此評價：她洞悉人性，又有種看破不說破的淡定。 景甜飾演女主角司藤 《司藤》改編自晉江文學城簽約作者尾魚的小說《半妖司藤》（2015年出版時更名為《司藤》），講述的是外星后裔司藤意外被男主角秦放喚醒，隨后開始探尋自己身世真相之旅的故事。 司藤被稱作“女王藤”，是因為她滿足了一切對于獨立女性的想象：能力強，在感情中屬于強勢一方，無論在任何情境下都能夠掌控全局。尾魚曾評價她是獨一無二的妖，因為“學她者生，似她者死”。 目前《司藤》的豆瓣評分已經(jīng)來到7.9分。數(shù)據(jù)顯示，《司藤》的有效播放占有率連續(xù)多日都位列前三。從上映第三天至今，在全網(wǎng)熱度榜單中一直位列榜首，最高熱度達到85.69，在《山河令》《你是我的城池營壘》等多部熱門劇集同檔播出的情況下，成為了劇集市場的一匹“黑馬”。 網(wǎng)友們常用“改編運”一詞來形容知名作者，此前Priest就因為《鎮(zhèn)魂》和《有匪》影視化不盡如人意，被認為“改編運很差”，直到近期播出的《山河令》才有所好轉(zhuǎn)。 尾魚的《怨氣撞鈴》此前同樣遭遇“魔改”，豆瓣評分只有3.4分。因此在《司藤》播出之后，也有不少讀者猜測，“尾魚的改編運終于要好起來了嗎？” 相比各類IP大神，尾魚的風格更加混合，她被讀者調(diào)侃為是“懸疑小說里愛情寫得最好的，言情小說里懸疑寫得最好的”。 在她的作品中，由于不同故事的主角之間大多具有關系勾連，更有《七根兇簡》《龍骨焚箱》等四部情節(jié)連貫的系列作品，因此被認為是擁有“獨立宇宙”的作者。 在市面上的作者大神幾乎被開發(fā)殆盡之后，終于輪到了尾魚這一類風格更為獨特的作者。 擺在他們這一類IP系列作者面前的問題是：隨著創(chuàng)造宇宙的不斷龐大，影視化的難度也越來越高。 尾魚能否成為IP改編的新寵？她的世界觀又能否延續(xù)《司藤》的成功，再次被復刻？ “女王”司藤和她的小跟班 《司藤》開播第一天，#司藤造型#就沖上微博熱搜。 有網(wǎng)友稱她是“奇跡藤藤”，因為根據(jù)統(tǒng)計，女主角平均一集至少有2～3套不同的造型，以各式旗袍為主。該劇的造型指導李萌在接受采訪時表示，劇中司藤的衣服九成都是自己縫制。 李萌在微博發(fā)布“司藤小姐的衣櫥” 司藤的扮演者、被稱為“人間富貴花”的景甜也因此收獲了大批贊美。 司藤剛重生時，就有彈幕發(fā)現(xiàn)，即使是穿著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她的腳都保持著微微踮起的狀態(tài)，時刻展露優(yōu)雅氣質(zhì)。由于貼合度很高，更有網(wǎng)友評價景甜是“從書里摳出來的司藤”。 而除了外表之外，司藤的“女王”氣質(zhì)貫穿全劇。“重生”和“古穿今”的人物設定，也讓司藤身上的魅力得以最大程度地展示。 在被反派沈銀燈陷害時，她能準確地猜測到對方的意圖，避免落入陷阱，還能謀劃“反間計”。不僅智商在線，而且武力值也很高，根據(jù)原著設定，司藤“善絞殺”，且“戰(zhàn)無敗績”。 此外，在司藤身上還有“反差萌”的一面，比如怕蟲子，對孩子很溫柔，明明很關心秦放卻要維持高冷人設等等，這些設定都讓司藤更“有血有肉”。 《司藤》的高贊豆瓣長評標題寫道：2021年了，我們究竟需要怎樣的女主？ 不是等待男人拯救的“傻白甜”，也不是一路開掛、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爽文女主”，而是赤手空拳地為自己開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真正的“獨立女性”。從這個角度來說，司藤提供了受歡迎女性角色的一個范本。 與之相比，男主角秦放則被戲稱為“拿了女主的劇本”。因為他身上有許多之前國產(chǎn)劇女主角的影子，比如“傻白甜”，一旦遇到問題，無法靠自己擺平，必須求助更有能力的另一半。再比如“圣母心”，即使沈銀燈設局陷害司藤，十惡不赦，秦放依舊祈求司藤放過她。 在《司藤》第15集中，秦放被綁架，塞進火車后備箱，在給司藤留記號的過程中，還被發(fā)現(xiàn)并暴打。司藤幾經(jīng)輾轉(zhuǎn)，發(fā)現(xiàn)了他的所在地，從天而降拯救了他。 巧合的是，前日剛完結的《贅婿》和最近正在播出的《錦心似玉》中，都有綁架情節(jié)，只不過被綁架者分別是蘇檀兒和十一娘兩位女主。 秦放扮演者張彬彬發(fā)微博稱：“雖然她兇我氣我誤會我，但是不可以趕我走，這么想我一定是拿了虐文女主的劇本。”#司藤秦放男女主拿錯劇本#的話題在微博的討論度達到了3.9萬。 制片人賈士凱在接受采訪時表示，他之所以選中《司藤》，正是看中了原著女強男弱的設定。這個關系在二人初遇時就被點出，司藤在被喚醒后，跟秦放說，“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你的主人，凡事都要聽我的?！?/span>
原著里司藤和秦放的感情線極弱，是較為單純的主仆關系。在六年前《半妖司藤》更新時，有讀者在評論區(qū)表示，作為情感潔癖，無法接受男主曾經(jīng)有一段難以忘懷的感情，而尾魚則回復他：“你想太多了，就跟司藤會跟秦放談戀愛似的?！?/span>
而在劇中，二人之間的情感得到了強化。因此有不少微博網(wǎng)友表示，《司藤》就是一部“性別互換”的甜寵劇。
雖然有意識地強化了二人的感情部分，但戀愛部分的劇情并不拖沓。
在第11集，司藤意外發(fā)現(xiàn)秦放和她的死對頭沈銀燈私下接觸，誤會二人有關系，因此憤而趕走秦放。前后不過五分鐘的時間，秦放去而復返，將他假意與沈銀燈交好、實則為司藤套取機密一事盡數(shù)坦白，誤會就此揭開。彈幕紛紛表示，“這要是在別的電視劇里，得誤會個兩三集。”
部分微博評價
這種不同于一般男女CP的“另類甜寵”標簽，也是《司藤》能在這個時間節(jié)點成為“黑馬”的主要原因。
與《司藤》同期熱播的《山河令》，被認為是今年“耽改101”打響的第一槍，不僅熱度居高不下，也讓龔俊和張哲瀚兩位主演迅速躥紅。而同樣改編自耽美小說的《皓衣行》已經(jīng)定檔四月，目前已經(jīng)備案的耽改劇更是超過48部，開始扎堆。
有人統(tǒng)計了微博超話的CP榜單前100名，其中男男CP多達76對，而男女CP只有13對。在這種情況下，《司藤》憑借著女強男弱的“另類甜寵”CP，殺出了耽改重圍。
不僅如此，《司藤》同樣是劇集“分眾時代”的標志性產(chǎn)物。隨著大眾爆款的逐漸缺失，多種類型混合的劇集已經(jīng)成為市場主流。除了言情以外，《司藤》沿襲原著的懸疑色彩和奇幻背景，給三月份熱鬧的劇集市場注入了新的變量。
尾魚搭上時代順風車
“大女主”的名頭實際上早已不新鮮了，毒眸（微信ID：DomoreDumou）也曾在過往的文章中分析過，“從炙手可熱到人見人嫌，大女主的繁榮也不過才維持了五年?！?/span>
彼時，毒眸還總結了近五年來知名的大女主作品豆瓣評分，如今看來，豆瓣7.9的《司藤》在其中已然是一覽眾山小的存在了。
正走下坡路的大女主劇為何遇到《司藤》就實現(xiàn)了觸底反彈？如前文所述，不做“偽大女主”，不依靠男人才能實現(xiàn)逆襲，是它和傳統(tǒng)大女主劇套路之間最大的差異，也是驚喜的由來。
在原著《半妖司藤》的后記中，尾魚提到司藤是她筆下最愛的女主角，“我畢生都在仰望這樣的人，她不依賴任何人，把自己從人生的欲海里救贖出來，微微一笑，是自揚的帆。蒼天為廬，瀚海為席，無風亦能招展?！?/span>
事實上，原著作者尾魚筆下的女主人公，雖然人生際遇和性格色彩各有不同，但獨立自強的屬性是共通的。
《怨氣撞鈴》中的季棠棠從嬌氣公主成長為風餐露宿的背包客，家門絕學只傳女不傳男；《西出玉門》中的葉流西是一身匪氣的暗黑勢力領袖，曾放言：“有那個精力放在男人身上，無不無聊，要是我……就去稱王稱霸”；《龍骨焚箱》中的孟千姿是從小就在嚴酷的訓練和冷漠的情感之中成長起來的王座，即便到了生死關頭也絕無“害怕”這種情緒存在。
盡管這些書中也有設置感情線，但更多是服務于女主事業(yè)的“調(diào)劑”，而非傳統(tǒng)大女主劇中“對外人大女主，對男主傻白甜”的情況。
尤其在2020年以來，隨著《乘風破浪的姐姐》、《三十而已》等熒幕“姐學”的興起，展示成熟自主女性形象的作品廣受歡迎。根據(jù)《2020騰訊視頻年度指數(shù)報告》，2020年騰訊視頻用戶男性和女性最愛的10部劇中，女性劇集占比相較于2019年而言均大幅上升。
《司藤》的上線正好搭上了“姐學”興起的東風，而尾魚的作品在女性角色的塑造上基本都符合這個趨勢，可謂是踩在了劇集觀眾審美的點子上。
而另一大東風，也是尾魚小說另一重引人入勝的特質(zhì)——懸疑。古代文學評論中常用“草蛇灰線，伏脈千里”一句來形容懸疑作品中暗線的安置，看似若有若無，但實際上貫穿始終，讓觀者為作者駕馭結構的能力而贊嘆。
這也是尾魚尤其擅長的懸疑表現(xiàn)方式，譬如《龍骨焚箱》當中，表面上的行事動機是山鬼尋找解救水鬼的方式，但暗線是其中一個角色關乎史前的夢境。
當夢境中的表象被一一解讀，讀者才發(fā)現(xiàn)原來各族人的命運都是源于前人的一場共謀。也正是這一場密謀，將《怨氣撞鈴》、《七根兇簡》和《三線輪回》中的角色來歷串聯(lián)在了一起，形成“尾魚宇宙”的最終結局。
許多讀者更是直呼，“看完《龍骨》才知道，前面幾本書有一些云遮霧繞、解釋不通的地方，原來是隱藏到結局才揭曉的伏筆?！?/span>
而細數(shù)近段時間以來大火的影視劇，盡管題材類型不同，但都加入了懸疑元素以增強可看性，“懸疑 ”成為了劇集創(chuàng)作的新風潮。
如耽改武俠題材的《山河令》，從明面上的江湖紛爭逐漸演化到廟堂暗斗；國安主旋律題材的《暴風眼》在集團內(nèi)部猜間諜，一如在《人民的名義》中猜貪污犯；玄幻題材的《斗羅大陸》在改編后也在開頭加入了關于人面魔蛛的夢境，以增強懸念。
在2020年，愛奇藝迷霧劇場、優(yōu)酷懸疑劇場等懸疑劇場廠牌的推出，無疑將懸疑這個品類推向了高峰。 相對于純粹的“破案式”懸疑作品而言，“懸疑 ”的形式顯然面向的受眾更廣，具有更大的開拓空間。
優(yōu)酷劇集中心制片人張元歡曾在關于“懸疑 ”的研討會上表示，“懸疑是一個特別大的品類，未來懸疑劇會越來越細化，在敘事、人設、話題等很多方面都值得去進一步探索和創(chuàng)新。”
綜合當下劇集市場的審美來看，尾魚的作品可算作“生得逢時”。但IP的影視化改編同時還面臨著許多掣肘，想要將接下來每一部都如《司藤》一般，盡可能將原著小說中的魅力呈現(xiàn)出來，并非易事。
IP系列，改編之路漫漫
“生得逢時”的尾魚還擁有一個籌碼，那便是“自造宇宙”的能力。
從IP影視化的角度來看，開發(fā)國產(chǎn)IP宇宙已經(jīng)成為行業(yè)共同追求的目標。因為只有對某個IP進行系列化的開發(fā)，才能提高IP價值的天花板，延長生命周期。
因此，像尾魚這樣各本書之間共用世界觀與種族設定，主角之間可以互相聯(lián)動的“獨立宇宙”作者，其作品的IP價值也會更高，成為影視人們追求的“香餑餑”。
但這些成系列的IP作品，由于體量龐大，其影視化的難度也比一般作品要大。
版權是首要原因。
由于系列小說的寫作時間跨度過長，再加上版權金額的限制，同系列作品的影視化版權幾乎都會被拆分售出，不僅聯(lián)動的可能微乎其微，更消解了一部分系列IP的魅力。
以南派三叔的作品為例，目前已經(jīng)影視化的共有六部網(wǎng)劇和一部電影，出品方包含歡瑞世紀、慈文傳媒、企鵝影視等不同公司。
因此，在“盜筆宇宙”中，無論是演員配置還是劇情都并不連貫，聯(lián)動也很少，大大削弱了原著的魅力。光主要角色“張起靈”的扮演者就有楊洋、井柏然、肖宇梁等五位演員，看起來不像是系列IP，倒更像是“平行宇宙”。
井柏然、肖宇梁、楊洋版張起靈
除了影視主創(chuàng)，一以貫之的版權對內(nèi)容影響其實也非常大。
著有“天定風華”系列的天下歸元曾向毒眸表示，她在寫系列作品時，就希望它們能夠在熒屏上被串聯(lián)起來，形成大的世界觀?！疤貏e希望有誰能夠大手筆地把所有的都收了，因為一旦做成系列，它帶來的效應肯定是成倍增長的，會形成聯(lián)動反應?！钡蔡岬?，“并沒有誰能一口氣把它們簽下來”。
目前國內(nèi)劇集市場上，為數(shù)不多的解決了版權問題的熱門IP是《鬼吹燈》系列。在《怒晴湘西》播出后，騰訊視頻就表示，他們將把《鬼吹燈》的五部系列作品進行連拍，主創(chuàng)團隊是由費振翔導演及師父管虎、梁靜帶隊的7印象團隊，主要演員陣容無例外也不再發(fā)生變動。
而即使版權問題能夠得到解決，影視化的過程也面臨著諸多挑戰(zhàn)。
如前文所述， 全新的世界觀意味著題材大部分遠離現(xiàn)實主義，架空的設定和天馬行空的想象才是新宇宙的魅力所在。但類似題材在影視化的過程中本身就有難度。
2018年播出的《鎮(zhèn)魂》，就將原作中“先秦典籍山海經(jīng)”的背景設定改為“地星”和“海星”兩個星球。由于改動過大，影響了原作的邏輯線，編劇也因此被指責。更有網(wǎng)友調(diào)侃道，這是“遇事不決，量子力學”。
擁有史詩般完整世界觀的《九州》系列，則由于架構過于龐大，在影視化時難以還原全貌，從而大都出現(xiàn)“爛尾”情況。目前已經(jīng)播出的四部改編劇豆瓣評分均未超過7分。
《九州》系列電視劇豆瓣評分
而對IP系列來說，改編的最大難點還是在于維持主題和風格的連貫性。
從這點來說，網(wǎng)文天然有其缺陷。為了給讀者更大的刺激，制造連載的懸念，網(wǎng)絡文學劇情的發(fā)展常常是片段式的，邏輯性不強。
而這個問題在系列作品中更加顯著，由于時間跨度太長，前后劇情難免會產(chǎn)生割裂感，甚至可能無法自圓其說，這也為影視化增加了難度。
知乎一則“《盜墓筆記》中有哪些坑沒有被填上？”的問題下面，就有答主總結了包括“它是誰”“齊羽”“終極”等在內(nèi)的多達33個未解之謎。
在《鬼吹燈》系列的導演費振翔看來，邏輯性問題也是自己在改編中遇到最難的問題。為了更適合影視劇的節(jié)奏，《龍嶺迷窟》將主要角色Shirley楊和陳瞎子出場順序提前，并充分利用了每一個配角，比如在劇中設局想蒙騙胡八一等人的李春來，在原著中僅出現(xiàn)了幾章。
而不同的主創(chuàng)團隊和對IP本身的理解，也可能影響最終的產(chǎn)出。
“盜墓宇宙”的影視化作品中，豆瓣評分最高的是8.5分的《終極筆記》，編劇田良良曾在接受采訪時提及，該劇的主創(chuàng)團隊基本都是“原著粉”，因此在改編時會盡量還原原著。
去年播出的《重啟之極海聽雷》就因為加入了原著并不存在的“白昊天”“啞女”等新角色，并增加了許多圍繞新角色的感情戲份，從而引起不小的爭議。最終豆瓣評分只有7.3分。
《終極筆記》新月飯店
而上述困境，在尾魚的作品里都可以一一對應。在她目前已經(jīng)確定影視化的作品中，《怨氣撞鈴》版權歸屬于靈河文化，《司藤》的出品方是優(yōu)酷和悅凱影視，而即將開拍的《西出玉門》則由騰訊收入囊中。目前看來，想要做到完全聯(lián)動似乎不太現(xiàn)實。
背景設定的調(diào)整也仍然是原著粉最擔心的部分。
在今年1月《西出玉門》備案的消息傳開時，就有不少讀者擔心遭到“魔改”。認為“根本拍不出來”。因為在原作中，不僅出現(xiàn)了“水眼”（一種水做的妖怪，雌雄可以共享視野）等幾十種妖怪，而且還涉及到對真實歷史的改動。
而由《怨氣撞鈴》改編的《示鈴錄》之所以惡評如潮，除了飽受詬病的選角之外，劇情不連貫同樣是一大槽點。
有原著粉在豆瓣發(fā)長評吐槽，認為原著的第一個故事《食骨》在劇中的呈現(xiàn)過于倉促，“很多要說的、重要的線索都一筆帶過，隨便交代完，居然兩集就拍完了。后面卻在原著沒有或者無關緊要的劇情上打轉(zhuǎn)。”
無論是主要角色的草率亮相，還是肆意添加的無關劇情，其原因都在于主創(chuàng)團隊對原著的理解不夠深入，也沒有足夠的尊重。
《示鈴錄》 圖源微博
不過，《司藤》的出現(xiàn)，或許給原著粉們打了一針強心劑。
劇版將原著司藤“妖”的身份更改為“苅族”，設定成外星的生命基因和地球上的植物融合產(chǎn)生的基因變異體。
劇集KOL、尾魚的忠實讀者荷蘭豆告訴毒眸，她覺得這個改編雖不出彩，但也不傷筋動骨。“除了最開始提到了外星人，后面的劇情幾乎不涉及該設定，還是按照原著主線在推進，而且人物的核心人設一旦立住之后，整體觀感就不會受到太大影響?！?/span>
此外，《司藤》也有為了增強懸疑感和劇集連貫性，而增加的原創(chuàng)劇情，比如將原著中的NPC角色白金，塑造成有隱藏秘密的關鍵人物之一；秦放的好友單志剛因為同樣擁有“藤殺”的技能，身份也撲朔迷離。
由于并未影響原著的劇情主線，這些新添加的懸疑點不僅沒有喧賓奪主，反而提升了原著粉的觀看體驗，避免原著粉因提前知曉劇情而喪失可看性。
二人身份引發(fā)網(wǎng)友猜測
雖然IP系列化改編的難題仍然存在，但隨著網(wǎng)劇生態(tài)的逐漸完善，我們已經(jīng)在《司藤》《終極筆記》《鬼吹燈》系列等熱度與口碑雙收的劇集身上，看到了不同方向上的進步。
而這種探索還將繼續(xù)。正如天下歸元所言，“像漫威宇宙、《指環(huán)王》系列之類的作品，已經(jīng)提供了成功的模式，如果能有網(wǎng)絡文學的作者塑造一個完整的世界觀，并成功被開發(fā)，對產(chǎn)業(yè)會有很大的推動作用?！?/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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